“我要穿越这片沙漠,找寻真的自我。身边只有一匹骆驼陪我,这片风儿吹过,那片云儿飘过……”
这首《沙漠骆驼》给了从未去过的人们有关沙漠的印象:荒凉,迷茫,却也洒脱。但在沙漠里一工作就是一个月,甚至更多,是什么感受?沿着“一带一路”、参与在阿联酋迪拜的沙漠里建设世界最大光热光伏混合发电的华东电力设计院工程师们知道。
图:迪拜沙漠上的骆驼 (朱海骏供图)
飞速奔跑的小蜥蜴,三两结群行走的骆驼,警惕的羚羊,枯黄的杂草,以及守望在沙丘的孤独的树木……距离迪拜市中心50公里的马克图姆太阳能园区,最初只是一片一望无边的沙漠。而不久的将来,这里将建成马克图姆太阳能园区的第四期项目——迪拜700MW光热和250MW光伏混合发电项目。来自华东电力设计院的设总朱晓燕、勘测主设朱海骏和同事们负责其总体勘测设计。
设总朱晓燕介绍说,这是目前世界上投资规模最大、装机容量最大,熔盐罐储热时间最长、直径最大,吸热塔最高的光热电项目。光是这么多“世界之最”已不难想象这个工程本身的建设难度,项目设计、建设、采购需遵守多项国际标准,现场施工建设需满足当地政府的各项审批条件,文件审批方多达近十个,更是大大增加了设计和沟通的难度。
图:迪拜沙漠上的华东院女将朱晓燕(朱晓燕供图)
图:实践证明,防尘口罩在这里不如头巾好用( 朱海骏供图)
朱海骏所在的华东院岩土勘测工程分公司就是这个高难度项目的探路者,他们负责提供勘测技术咨询。2017年下半年,具有巴基斯坦沙漠项目经验的朱海骏戴着防尘口罩,穿着长袖长裤和高帮鞋,第一次走进了迪拜的沙漠。但“老司机”还有新环境需要适应,一天下来耳朵里全是被风沙灌进来的沙子。“实践证明,还是用头巾将整个脑袋裹住最好使。”
朱海骏说,在这个车上显示室外温度50℃,实际温度只会更高的沙漠里,站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从早上7点出发抵达项目现场,到傍晚六七点回到住处,再热也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以防风沙突然袭来。难怪有弟兄说,“沙漠之美,在于让人一头汗水”。
超过50℃的高温,喝口水,人勉强还能扛着,但仪器设备扛不住。为了不影响进度,朱海骏他们只得赶早,凌晨两三点出发,赶在中午气温爬升到50℃之前收工,下午晚上再整理报告,沟通协调。
图:容易“趴窝”的越野车,不过不是因为高温,而是迪拜的沙质太松软(朱海骏供图)
去年,朱海骏在迪拜的沙漠里呆了整整8个月,与同事一道,利用当地材料,解决防风固沙问题,评估场址,将比两个黄浦区还大的40多平方公里绵延沙丘,逐步改造成平整的工程用地。
但这一切只是开始。
设总朱晓燕告诉记者,从去年12月21日项目正式开工开始计算,总工期需要48个月,“并且事实上,项目的远程沟通远远不止在上海和迪拜之间”。由于项目中心在上海,现场在阿联酋,而总体设计和槽式技术提供方、业主工程师集中在西班牙,各设计方均有常驻西班牙的人员,因此可以说西班牙是该项目这阶段的设计中心,项目业主也经常在西班牙召开设计协调会议。“因此,这确实是个高协调、多方协作的全球合作项目。”朱晓燕说,而她的日常就是随时随地保持在线,以及充当“空中飞人”,确保与阿联酋和西班牙等各方的顺利沟通。“这时候最希望的,也是最欣慰的,就是得到家人的理解。”
图:迪拜光热项目的效果图 (华东院供图)
尽管辛苦,但朱晓燕和朱海骏他们在做的却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利用地球上丰富的太阳能资源,并实现大容量储能的光热电项目是目前最先进的绿色可再生能源项目。朱晓燕介绍说,马克图姆太阳能园区前三期采用的都是单纯的光伏技术,“要适应光电的波动,电网一般需要燃机来平衡,耗能巨大”,这时光热发电的储能优势便显现了出来,很好的利用了当地的光热资源。这对我国的光热发展也非常有借鉴意义。
图:上海电气电站工程公司副总经理刘明华和华东院副总工程师黄慧雄在项目现场 (朱晓燕供图)
从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始发港北海,到印度、巴基斯坦、马耳他,如今到迪拜。朱晓燕说,在“一带一路”的征程上,华东电力设计院承接了40多个国家200多个不同类型的海外项目,主动与当地能源发展战略对接,将中国的技术结晶、高效产能输出海外,带动当地绿色能源事业的发展。
前方的路还很漫长……
接受完记者的采访,朱晓燕还得继续忙着协调时间,与远在迪拜和西班牙的团队讨论工作。而朱海骏又将收拾行囊、告别家人准备飞赴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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